126 刀子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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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刀子精#三十一
內外明澈。
第三十一章
三日月宗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概吧, 起碼沒有變成那個最糟糕的結果。
他們的審神者經歷了很多，或者是被磨損了所有柔軟溫度，卻總算沒有因此變成惡臭醜陋的模樣。
而“看”著三日月宗近離開的焚燼托腮思考一會兒，決定回去好好休息。
別的事情還是等他恢覆過來再說吧, 以他現在的疲憊程度真的不適合處理事務, 沈睡一個晚上而已, 應該不會出意外。
……於是第二天本丸裏就長出了一個小孩兒。
焚燼看著面前的幼崽：地鐵, 老人，手機.jpg
是早起去田裏的江雪左文字撿到了這個孩子, 根據身上的時空力量痕跡, 可以確定他是被時空亂流一類的東西扔進了這個本丸。
劃重點：被時空亂流扔進來的。
焚燼痛苦面具地在自己的日程裏加上“篩查時空壁壘漏洞並及時補全”這一項。
其實按理說，這個由他設計由他構築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空間，是不可能有未曾得到他允許的東西進入的。
奈何昨天他處於虛弱期、對空間的把控被削弱, 而這個本丸也沒有被他打造成完全體魔術工房、沒那麽強的自我運轉能力。
再加上把這個崽送出來的時空力量又尤其特殊……種種巧合撞在一起, 本丸裏就成功長出了孩子。
至於該如何處理這個孩子——首先把事情報給時政、無論如何這是發生在他們提供的本丸裏的, 然後確定崽子的危險性、等他清醒之後再做決定。
直接交給時政處理其實也不是不行, 但送到他本丸裏了就是和他有淵源, 再加上這個崽身上的力量很有意思, 焚燼不介意養他兩天。
躺在床上的幼崽看起來才八九歲的樣子，滿身在時空亂流中切割出來的細碎傷口已經被包紮好, 但他一身繃帶裹得和焚燼有得一拼，看起來倒是有點兄弟相了。
面容是小孩子獨有的水嫩精致，眼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大概也是個美人胚子。
長發從發根雪白漸變到發梢淺灰，渾然天成但卻略顯微妙的配色, 讓焚燼忍不住聯想到數珠丸恒次的反色款長發。
不過面前這個孩子和付喪神沒什麽關系, 他是純粹的人類, 只是現在已經死了而已。
沒錯，面前這個“幼崽”已經死去了，現在在焚燼面前躺著的只是他的魂體，而魂體外面還包裹著某些奇怪的、類似星灰或者藥研身上的那種能量。
這也是他吸引焚燼的地方——身外包裹的體內流淌的、乃至明確地覆蓋在對方雙眼上的，都在告訴焚燼，對方的原生力量體系就是這種奇特的反式靈力。
成功找到切入點了呢。
至於擔心對方沒法給出他想要的情報……沒有這個可能。
正常人類死亡後魂體都會“濃縮”，他能凝聚出猶如實體的幼體身軀，生前應當是成年人中的智力佼佼者，在自己的力量體系中估計還有著不低的造詣。
只是對身為長生種的焚燼來說，“幼崽”也不是什麽錯誤的稱呼就是了。
正在對自己的空間縫縫補補的焚燼想到這裏突然走神：等等，這孩子身上覆蓋的力量似乎和“世界”有點關系？
身體構造重塑幾乎完成，焚燼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種族——幻想種，神話種，和世界、時空都有關只是目前還不能確定具體品種的——龍。
……畢竟他現在都已經長出零星的無色龍鱗了，不知道什麽就會長角捏（嘆。
這個說起來不奇怪，按他的推測：
他的好友把他某可以化身為龍的前搭檔宰了作為他轉生的“素材”之一；
他的出生又大概率和“世界”有關、甚至涉及忍者世界的“根源”；
然後後面他還同化了某“紅龍”的靈基，連一點排異都沒有……
林林總總拉拉雜雜一堆buff疊好，他這個血脈是絕不可能和“龍”半點不沾的，他的摯友也不可能讓他不是龍。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幼崽身上的世界級力量——他的世界是毀滅了還是被他拯救了？怎麽會沾上這類力量。
總不可能是因為種族原因，焚燼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就是一個純粹的、死去的人類魂體，雖然有點變異什麽的趨勢，卻也沒到像自己一樣的程度。
用稀碎的線索試圖推斷對方的來歷，顯然沒得到什麽有用的結果。
下一秒，焚燼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
“……”
雖然隔著繃帶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有對視，焚燼平靜地確定對方同樣有瞳術。
……只能說眼睛的確是最方便折射具現能量的器官，而且還很容易動手腳——只是，這個力量波動？
似乎是非常強大的瞳術呢，居然連他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不過沒有危險感，“註視”本身應該不會導致危險，和直死之魔眼不同的類型。
但對視只是一瞬間，下一秒，神智尚未完全回籠的幼崽本能地蜷身擡手捂住雙眼，一行血淚從眼角頰邊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反噬，這孩子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應該是剛剛得到沒多久的瞳術。不然就算是無法自控的類型他起碼也會有不能睜眼的意識。
“……”床上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肉眼可見的疼痛，卻隱忍著不曾發出半點聲音。
焚燼嘆了口氣，翻手取出一卷繃帶：“放松，別睜眼，我給你處理一下。”
他慣用的、用來綁眼睛的繃帶，除了抑制力量以外還能保證視力依舊存在、對眼睛也有一定養護作用，非常適合這個幼崽。
小孩兒沒有反抗，一方面是覺得焚燼沒有惡意，一方面也是覺得自己反抗了估計也沒有用。
“你好……對不起。”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表示歉意，他放下手，仰著臉向焚燼聲音傳來的方向乖巧地任他動作。
幼崽聲音沙啞但是平靜，說的話其實很正常，但因為幼崽的身體就天然有了一層萌化濾鏡，“謝謝你。”
焚燼應了一聲，滿吞吞給他擦血。
青年的動作算不上熟練，但顯然已經有在盡力控制力量，而小孩兒的神色始終都是平和而且……倦怠的。
無論清醒還是昏迷，他眉眼間始終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疲倦感，仿佛千帆過盡，什麽都放下，也沒什麽放不下一般。
人間滿枯，風雪悲常。*
他放棄了。
那也是焚燼確定他精神成熟的證據之一——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是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的。
而露出這種神情的，無論是什麽年齡，都已經足夠成熟了。
……當然，他還是希望沒人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永遠都是孩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綁繃帶的功夫，焚燼簡單給這個“孩子”解釋了一下他現在的處境——尤其是對方已經死了且突然突入自己的領地這件事。
而他安安靜靜聽完了全程，神色始終沒什麽變動。
也不知道是都清楚還是都無所謂。
焚燼對此也無所謂：“我的代號是‘燼’，灰燼的燼，如果不想說自己的真名，或者幹脆想舍棄曾經的名字——你可以給自己取一個代號。”
“好的，燼先生。”他慢慢點頭。
其實都說到了取代號這個份上，顯然他不可能只在這裏過一下，但男孩只當自己沒有發現：“‘琉璃’……可以嗎？”
焚燼在口中念了念：“琉璃嗎？ガラス……しょうし？”
然後他給出建議：“雖然是個好名字，但最好還是不要把這個名字當代號，和你本名太接近了——雖然不確定你以後是否會成為審神者，但從我個人看來，真名還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不僅是為了不被神隱。“真名”在體系特殊的焚燼看來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遇到這種意外之後，好像對方知道自己本名也不奇怪了呢……男孩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意見。
然後他思考一下，並迅速放棄：“抱歉，先生，我想不出來。”他擺爛，“您可以幫忙嗎？”
焚燼欣然答應：“好啊。”
從頭到尾沒有存在感·求審神者賜名並失敗·以為自己已經知道審神者會給出什麽樣答案·星灰：……
“如果是琉璃的話，‘澈’其實不錯，”焚燼說，
“《藥師琉璃光如來經》經中寫，‘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明澈’的‘澈’就很好。”
“但你……‘倦’你介意嗎？‘疲倦’、‘倦怠’的‘倦’？”
“……很好。”小小的孩子輕輕笑了一下，“我喜歡這個名字——‘澈’是我的代號，可以嗎？”
“……”焚燼長長凝視他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好。”
“澈”是代號，“倦”……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名字。
又簡單聽青年交代了一些東西，澈禮貌地和對方告別，聽著兩人——大概，或者還有不是人的呢？——離開。
整個房間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男孩慢慢躺了下去。
繃帶下，一紫一藍的異瞳微微閃著光。
小小的孩子閉上眼。
為什麽還活著呢。為什麽又被拯救了呢。
是宿命嗎。
可我明明已經放棄拯救任何人了。
——為什麽，還不願放開我的手？
作者有話說：
倦以後的名字是“寧倦”。
雖然魔改了很多，但他的原型應該挺好猜的。
感謝在2023-07-13 22:31:12~2023-07-14 22:21: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早起 10瓶；雲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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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外明澈。
第三十一章
三日月宗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概吧, 起碼沒有變成那個最糟糕的結果。
他們的審神者經歷了很多，或者是被磨損了所有柔軟溫度，卻總算沒有因此變成惡臭醜陋的模樣。
而“看”著三日月宗近離開的焚燼托腮思考一會兒，決定回去好好休息。
別的事情還是等他恢覆過來再說吧, 以他現在的疲憊程度真的不適合處理事務, 沈睡一個晚上而已, 應該不會出意外。
……於是第二天本丸裏就長出了一個小孩兒。
焚燼看著面前的幼崽：地鐵, 老人，手機.jpg
是早起去田裏的江雪左文字撿到了這個孩子, 根據身上的時空力量痕跡, 可以確定他是被時空亂流一類的東西扔進了這個本丸。
劃重點：被時空亂流扔進來的。
焚燼痛苦面具地在自己的日程裏加上“篩查時空壁壘漏洞並及時補全”這一項。
其實按理說，這個由他設計由他構築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空間，是不可能有未曾得到他允許的東西進入的。
奈何昨天他處於虛弱期、對空間的把控被削弱, 而這個本丸也沒有被他打造成完全體魔術工房、沒那麽強的自我運轉能力。
再加上把這個崽送出來的時空力量又尤其特殊……種種巧合撞在一起, 本丸裏就成功長出了孩子。
至於該如何處理這個孩子——首先把事情報給時政、無論如何這是發生在他們提供的本丸裏的, 然後確定崽子的危險性、等他清醒之後再做決定。
直接交給時政處理其實也不是不行, 但送到他本丸裏了就是和他有淵源, 再加上這個崽身上的力量很有意思, 焚燼不介意養他兩天。
躺在床上的幼崽看起來才八九歲的樣子，滿身在時空亂流中切割出來的細碎傷口已經被包紮好, 但他一身繃帶裹得和焚燼有得一拼，看起來倒是有點兄弟相了。
面容是小孩子獨有的水嫩精致，眼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大概也是個美人胚子。
長發從發根雪白漸變到發梢淺灰，渾然天成但卻略顯微妙的配色, 讓焚燼忍不住聯想到數珠丸恒次的反色款長發。
不過面前這個孩子和付喪神沒什麽關系, 他是純粹的人類, 只是現在已經死了而已。
沒錯，面前這個“幼崽”已經死去了，現在在焚燼面前躺著的只是他的魂體，而魂體外面還包裹著某些奇怪的、類似星灰或者藥研身上的那種能量。
這也是他吸引焚燼的地方——身外包裹的體內流淌的、乃至明確地覆蓋在對方雙眼上的，都在告訴焚燼，對方的原生力量體系就是這種奇特的反式靈力。
成功找到切入點了呢。
至於擔心對方沒法給出他想要的情報……沒有這個可能。
正常人類死亡後魂體都會“濃縮”，他能凝聚出猶如實體的幼體身軀，生前應當是成年人中的智力佼佼者，在自己的力量體系中估計還有著不低的造詣。
只是對身為長生種的焚燼來說，“幼崽”也不是什麽錯誤的稱呼就是了。
正在對自己的空間縫縫補補的焚燼想到這裏突然走神：等等，這孩子身上覆蓋的力量似乎和“世界”有點關系？
身體構造重塑幾乎完成，焚燼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種族——幻想種，神話種，和世界、時空都有關只是目前還不能確定具體品種的——龍。
……畢竟他現在都已經長出零星的無色龍鱗了，不知道什麽就會長角捏（嘆。
這個說起來不奇怪，按他的推測：
他的好友把他某可以化身為龍的前搭檔宰了作為他轉生的“素材”之一；
他的出生又大概率和“世界”有關、甚至涉及忍者世界的“根源”；
然後後面他還同化了某“紅龍”的靈基，連一點排異都沒有……
林林總總拉拉雜雜一堆buff疊好，他這個血脈是絕不可能和“龍”半點不沾的，他的摯友也不可能讓他不是龍。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幼崽身上的世界級力量——他的世界是毀滅了還是被他拯救了？怎麽會沾上這類力量。
總不可能是因為種族原因，焚燼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就是一個純粹的、死去的人類魂體，雖然有點變異什麽的趨勢，卻也沒到像自己一樣的程度。
用稀碎的線索試圖推斷對方的來歷，顯然沒得到什麽有用的結果。
下一秒，焚燼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
“……”
雖然隔著繃帶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有對視，焚燼平靜地確定對方同樣有瞳術。
……只能說眼睛的確是最方便折射具現能量的器官，而且還很容易動手腳——只是，這個力量波動？
似乎是非常強大的瞳術呢，居然連他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不過沒有危險感，“註視”本身應該不會導致危險，和直死之魔眼不同的類型。
但對視只是一瞬間，下一秒，神智尚未完全回籠的幼崽本能地蜷身擡手捂住雙眼，一行血淚從眼角頰邊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反噬，這孩子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應該是剛剛得到沒多久的瞳術。不然就算是無法自控的類型他起碼也會有不能睜眼的意識。
“……”床上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肉眼可見的疼痛，卻隱忍著不曾發出半點聲音。
焚燼嘆了口氣，翻手取出一卷繃帶：“放松，別睜眼，我給你處理一下。”
他慣用的、用來綁眼睛的繃帶，除了抑制力量以外還能保證視力依舊存在、對眼睛也有一定養護作用，非常適合這個幼崽。
小孩兒沒有反抗，一方面是覺得焚燼沒有惡意，一方面也是覺得自己反抗了估計也沒有用。
“你好……對不起。”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表示歉意，他放下手，仰著臉向焚燼聲音傳來的方向乖巧地任他動作。
幼崽聲音沙啞但是平靜，說的話其實很正常，但因為幼崽的身體就天然有了一層萌化濾鏡，“謝謝你。”
焚燼應了一聲，滿吞吞給他擦血。
青年的動作算不上熟練，但顯然已經有在盡力控制力量，而小孩兒的神色始終都是平和而且……倦怠的。
無論清醒還是昏迷，他眉眼間始終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疲倦感，仿佛千帆過盡，什麽都放下，也沒什麽放不下一般。
人間滿枯，風雪悲常。*
他放棄了。
那也是焚燼確定他精神成熟的證據之一——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是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的。
而露出這種神情的，無論是什麽年齡，都已經足夠成熟了。
……當然，他還是希望沒人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永遠都是孩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綁繃帶的功夫，焚燼簡單給這個“孩子”解釋了一下他現在的處境——尤其是對方已經死了且突然突入自己的領地這件事。
而他安安靜靜聽完了全程，神色始終沒什麽變動。
也不知道是都清楚還是都無所謂。
焚燼對此也無所謂：“我的代號是‘燼’，灰燼的燼，如果不想說自己的真名，或者幹脆想舍棄曾經的名字——你可以給自己取一個代號。”
“好的，燼先生。”他慢慢點頭。
其實都說到了取代號這個份上，顯然他不可能只在這裏過一下，但男孩只當自己沒有發現：“‘琉璃’……可以嗎？”
焚燼在口中念了念：“琉璃嗎？ガラス……しょうし？”
然後他給出建議：“雖然是個好名字，但最好還是不要把這個名字當代號，和你本名太接近了——雖然不確定你以後是否會成為審神者，但從我個人看來，真名還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不僅是為了不被神隱。“真名”在體系特殊的焚燼看來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遇到這種意外之後，好像對方知道自己本名也不奇怪了呢……男孩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意見。
然後他思考一下，並迅速放棄：“抱歉，先生，我想不出來。”他擺爛，“您可以幫忙嗎？”
焚燼欣然答應：“好啊。”
從頭到尾沒有存在感·求審神者賜名並失敗·以為自己已經知道審神者會給出什麽樣答案·星灰：……
“如果是琉璃的話，‘澈’其實不錯，”焚燼說，
“《藥師琉璃光如來經》經中寫，‘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明澈’的‘澈’就很好。”
“但你……‘倦’你介意嗎？‘疲倦’、‘倦怠’的‘倦’？”
“……很好。”小小的孩子輕輕笑了一下，“我喜歡這個名字——‘澈’是我的代號，可以嗎？”
“……”焚燼長長凝視他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好。”
“澈”是代號，“倦”……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名字。
又簡單聽青年交代了一些東西，澈禮貌地和對方告別，聽著兩人——大概，或者還有不是人的呢？——離開。
整個房間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男孩慢慢躺了下去。
繃帶下，一紫一藍的異瞳微微閃著光。
小小的孩子閉上眼。
為什麽還活著呢。為什麽又被拯救了呢。
是宿命嗎。
可我明明已經放棄拯救任何人了。
——為什麽，還不願放開我的手？
作者有話說：
倦以後的名字是“寧倦”。
雖然魔改了很多，但他的原型應該挺好猜的。
感謝在2023-07-13 22:31:12~2023-07-14 22:21: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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